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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幾年,或許隨著年齡的增長,或許隨著心境的變化,我更喜歡一個人逛街、購物、吃飯,隨心所遇地在南站附近的商業圈兜兜轉轉,消磨一個半天或將近一天的時光,直到感覺筋疲力盡為止。
幾年前,朋友曾帶我到過罕王商場西門附近的紅光餡餅店吃過午餐,并告訴我紅光餡餅店在撫順已經算是老字號了,餡餅做得地道正宗。還記得第一次進店,覺得店里的一切都顯得那么陳舊,讓人擔心做出的餡餅是不是也有一種灰塵的味道。還好,店里的餡餅都是客人點餐后再開始下鍋烙,熱熱呼呼的端上來,尤其在冬天,咬一口,滿滿的菜汁混著浮油順著滑滑的餅面淌下來,散發出的香味和熱量讓人的食欲立刻飽滿起來。餡餅的味道讓人忽略了店里面那種厚重的油漬感,使我對這家店生出了一絲絲飄搖的好感。
在自己40歲前,逛街累的時候一個人最愛去肯德基餐廳或是德克士餐廳,點上一份漢堡套餐或是一份雞塊飯,聽著餐廳里的音樂,看著孩子們在休閑角的滑梯里玩耍,或是注視著玻璃窗外行行色色的人流匆忙而過。我喜歡這種干干凈凈的午餐,簡單而快捷。但自從德克士被大明眼鏡店占了舊址、肯德基搬遷到緊臨麥當勞的二樓去后,我再沒有去光顧過。
隨著年齡的增長,一份漢堡套餐對我來說太過于油膩,不加冰的可樂或是熱熱的咖啡喝到胃里也并不舒服。我似乎更愛光顧紅光餡餅店了,甚至喜歡上了這家店。店里的設施依然陳舊如初,托盤顏色似乎更深了,湯匙兒也好像很久沒有更換了,唯一變化的是增加了兩臺消毒用的筷子柜。但這些并沒有妨礙我的心情,每當逛街累了,順腳就捌到店里,花上9塊錢,點上兩個角瓜蝦仁的餡餅,再加一碗素會湯。交完款,找了座位坐下,餡餅烙好后,前臺自然會喊客人,那時再去前臺自行取餐。人少的時候,店里幾乎看不到服務員在前廳守著,中午飯點時,有一位穿著隨意的阿姨,來來回回收拾客人用過的餐盤。
餡餅店里有花菜、土豆絲、海帶絲、牛肉腱子等小菜賣。我觀察一般客人很少點小菜,只有一起來的人數比較多的時候,客人才會要些小菜佐餐。夏天的時候,我曾碰到過一位中年男子,點了二兩散白酒,就著餡餅和濃湯,一樣吃得津津有味。餡餅店的小菜不像燒烤店里的小菜那么受歡迎,我猜想是因為餡餅和濃湯配在一起,咸淡適中,加了小菜,似乎咸就有些過了。
餡餅店里的餡餅種類挺多,白菜豬肉、酸菜豬肉、青椒豬肉、肉三鮮、素三鮮、牛肉餡……等等,品種齊全。但每次,我都點角瓜蝦仁餡的,吃起來沒有膩膩的感覺,清淡爽口,若想吃得健康點的,可以倒些陳醋在餡餅上面,若是口味偏重的,可以澆些蒜汁在盤子里,配上以雞蛋、木耳、葫蘆卜為主料,香菜葉為附料,用土豆粉勾欠的素會湯,逛街餓了,也算是一種家常的美味吧。
有一天下班,我正好路過紅光餡餅店,順道買了幾個餡餅打包回家做為晚餐,吃的時候,卻怎么也吃不出坐在店里吃味道了。不同的場景,不同的心境,也許,也會影響到食物的味道吧,重要的一點也許是,打包回家的餡餅,沒有現烙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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